沒有雨水,哪能襯托陽光的可貴?
少了淚水,哪能彰顯快樂的難得?
我的週末,有一場喪禮和一場團體出遊,有失去親人的淚水,有和朋友的放聲大笑,這樣的衝突,這樣的反差,更讓我體會到用心生命和用力生活這件事。
一大早從被窩裡被挖出來,牆上的時鐘才指著八點,平常上班也沒那麼早起的我,卻在星期六的這個時間起身了,簡單灌洗換了襯衫,就和家人前往親戚的靈堂,這天,是嬸婆入土為安的日子,也算是我們這輩子最後的儀式。一到現場,儀式已經開始,現場籠罩在一片哀淒中,有嗩吶不討喜的低音,有司儀刻意的悲傷,有間斷的哭泣聲,還有一些不認識的親戚的閒聊聲,整個現場儘管有些凌亂和吵雜,卻也協調出莊重和應有的素雅。約莫快兩個小時才輪到我這輩祭拜,儘管等待的過程冗長煩人,而我卻看到中國人最驕傲的倫理,凡事皆有輩份,一層一層,平常沒有往來的親戚,都在這樣的無形層疊中,找到最公平的位置,這是秩序吧!
傷心的現場確實不該久留,星期六怎麼可以哭哭啼啼呢?儀式結束快速回到家,趕緊收拾起行李,也把剛剛的悲悽丟掉,接下來還有苗栗的南庄之旅。
火車約莫兩小時到竹南,加上計程車四十分鐘,就這樣搖擺到了南庄老街。老舊戲院是第一個出現的景點,和一排全台灣都差不多的老街,賣著小吃和當地名產,如果說全球化把大城市都快一致化了,台灣的所有老街,也某種程度自己全球化了,在抱怨起老街不老的時程當中,會合的團體出現了,也開始了我的南庄之旅。
晚上烤肉,夜晚喝酒的行程一下就過了,一覺醒來,看到外面還是下著大雨,心想,接下來的行程怎麼辦?腳踏車之旅還能走嘛?峨嵋湖的景點還要去嘛?大家的擔心果然一樣,大雨真的打亂了我們的行程,但卻無法動搖我們同樂的決心,臨時改去內灣吊橋,到餐廳內擂茶,體驗傳統客家點心,當然又逛了類似的內灣老街。不知不覺已經是星期天的下午四點了,該驅車回台北了。一路上和大夥嬉笑,看著手機裡的照片,看著同伴的被處罰的糗樣,星期六告別式的哀淒,真的向我告別了,我的週末,還是屬於快樂的!
修葛蘭的在四場婚禮一場葬禮最後找到真愛,我的一場喪禮和一場出遊,找到了無數的開心。衝突的週末,意外的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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