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June 30, 2009

Tainan

看了報紙,知道台南縣市合併升格通過了,恰巧我也在今天到了台南,很久沒有回來這個城市,一下高鐵,坐上免費市區專車,所有的熟悉都在瞬間回來了,巴士像是台回憶專車,沿路的風景都隱約透露出當初的情景,這個三年前熟悉的城市,經過了一千多個日子,變化不大,變的是來往的人,有的回到這裡,有些離開了這裡,有的結婚生子,有的黯然分手,和這個城市的很多連結,就在巴士走走停停間,通通都連上了。

Monday, June 22, 2009

安室奈美惠

這是一場最黑的演唱會。

星期六開唱前一天,收到訊息說演唱會時不要帶螢光棒,除了響應環保,也可以專心看表演。當晚,匆忙進了會場,果真偌大的小巨蛋,只有零星的幾根螢光棒,最貴的搖滾區,幾乎一片黑,同行的友人說,那些帶螢光棒的,鐵定不是忠實歌迷,買票的人配合著安室的宣導,讓這場演唱會完全專注於舞台,少了手上那隻螢光棒,全心把目光鎖定舞台,觀賞這位東洋天后帶來的表演。

開場的Do me more,是我整場演唱會唯一聽過的歌,而接下來的29首歌,儘管完全的陌生,卻很難將目光離開舞台,來自沖繩的安室,有一身黝黑的皮膚,spotlight打在身上,更是發亮,深邃的五官,甜美的笑容,搭配著設計過的服裝,表現出一種很有自信的美,一種男生女生看了都覺得美的光彩,還看四周,女性觀眾明顯多過男性,這些女性都想成為安室吧。兩個多小時的表演,只有兩首慢歌,其餘的皆是動感舞曲,安室和舞群們完整的演出著,透過精準的舞步,完美的舞台設計,還有動感不走音的歌唱,台下的觀眾無一不被這用心的表演感動著,怎麼這個女生體力那麼好啊?

看了幾場演唱會,這場無疑是我最陌生的一場,沒有資格評論好與不好,對於音樂我是外行,但就一個觀眾的角度,這個演出,真的是值回票價,兩個小時沒有廢話,只有表演,不需要透過矯情的歌迷對話,直接用專業說服著每個買票進來的人群,看著安室一首接著一首的跳著,一首接著一首的唱著,沒有喘息的聲音,也沒有離譜的走音,到最後和工作人員一個九十度的鞠躬,完美的結束表演,我們的手早已拍紅了,腿也站的很酸了,聲音更是嘶喊的接近沙啞,陌生的安室,帶給我兩個小時精采的演出,也讓我的週末,多了些感動。

儘管這是一場最黑的演唱會,卻凸顯出台上那位最亮眼的明星:安室奈美惠!

Tuesday, June 16, 2009

非誠勿擾


美國有史以來最賣座的電影,是1997年的鐵達尼號,台灣最賣座的台灣電影,是去年的海角七號,而大陸最賣座的電影,是今年的非誠勿擾,這三部片說著不同的語言,卻包含了一個相同的元素,都說著一個愛情故事,期間觀眾不自覺地將自身的角色和情緒投入,隨著影片高潮起伏而波動,最後帶著感動走出戲院,然後散播這感動出去,鼓勵了原本不進戲院的朋友買了票,如此創造了驚人的票房。

電影成功,題材是主因,而愛情是一定不會缺席。

非誠勿擾有葛優和舒淇兩大巨星主演,光看演出名單就讓人興奮,而電影在講葛優因為年紀大了,上網貼了一個徵婚啟示,看有沒有機會遇到不錯的對象,偶然間他遇到了舒淇,但舒淇其實無心交往,只是想藉葛優的存在忘卻自己所被困住的煩惱。舒淇其實和有婦之夫有段過去,但葛優卻一直似有若無的在她旁守候,在各有所需之下,不經意地擦出了微妙情感。

昨天朋友跟我說了這樣一句話:「Max,其實你偶爾應該去親一下青蛙!」青蛙變王子的故事,回想起來一點也不陌生,非誠勿擾也有這樣地影子在,葛優的不離不棄,舒淇最後的放心交託,譜出一段淡淡的中國版的青蛙變王子故事。在愛情路上,有兩種公主,一種是主動去親吻青蛙的那位,而另一位,就是一直呈現休眠狀態的睡美人,等待著要去親吻他的王子,兩個公主,兩種態度!電影舒淇一直以來都是睡美人,期待那位有婦之夫可以回頭來親吻他,卻忽略身旁的青蛙,時間過去了,睡美人還是沒有被王子吻醒,於是看看身邊那位青蛙,其實也蠻可愛的,偶然機會下親吻了對方,發現原來王子就其實就在自己的身邊。在公主旁邊的伴侶,就算其貌不揚,一樣是位讓人羨慕王子!

我們都是可以親青蛙的公主,也是想等待被親吻的公主。勇敢親下去,其實也沒有損失吧!

Wednesday, June 10, 2009

八仙


太陽再大,我們都還是想擁抱他。

那是個豔陽高照的星期天,拖著快被燜壞的身體和朋友到八仙玩水,想藉著滑水道和與朋友的嬉笑,一同把悶熱趕走,於是我們都換上三角泳褲,爬上了水道然後雙手抱胸,在綠燈亮的那一瞬間,我們沖了下去,撲通一聲的入水,原本身上有無數的暑氣和悶熱,都在瞬間完全散去,清涼之餘,格外輕鬆。

八仙遊玩有趣之餘,也看到了生物對生存的反應。八仙完全屬於夏天,有如緊身三角泳褲完全屬於同志。很容易地藉著泳褲的穿著分辨出直的和彎的生物,星期天的樂園放眼望去,約有三團彎的生物,對於夏天的八仙,三團是屬於少數,樣本越少,可觀察的細節就越多。選美比賽的泳裝項目,一直是個爭議的話題,女性認為這樣比賽有物化的偏見,男性則認為既然是選美,身體曲線原本就是評比的內容。然樂園內的彎的生物,都換上了清涼的泳裝後,彷彿選美選手上身,個個昂首闊步,抬頭挺胸,深怕自己的線條差人一截,這是生物對於生存自然的反應。

同團內的生物,彼此嬉笑打鬧之餘,還是會開玩笑著彼此的身體,說怎麼胸部突然會變大?是不是前晚偷偷加工努力?拍照記得遮住不小心隆起的肚子,或走路的姿勢可以更自然點等。或看到同團內朋友的身材個個都很好,開始緊張自己是不是落後許多,儘管表情和言語都沒有透漏,神經質的焦躁偶爾還是會發生。

而對那團外的生物,整團的生物開始行變化,從個體連結成一團體,砲口一致對外,歌唱比賽的毒舌評審開始上身,對外頭的生物品頭論足,加以批評,偶然看到一個算是高分的個體,也不忘吹捧一下自己團內的生物:其實我們家的誰誰誰更好,樂園儘管很大,兩團偶然相遇的機會還是很多,而那交會的幾秒,開始打量對方,此時的腰挺的更直,頭也抬的更高,抬高挺直之餘,還不忘了用力自己身上的肌肉,製造更多讓人羨慕的線條,這總總舉動都是深怕自己被比下去。

生物面對生存時,展現的態度都大相逕庭。當不再競爭時,也無所求的時候!

星期天的樂園,太陽真的大,卻一點也不覺熱。

Sunday, June 07, 2009

成年禮。


那是個地下室,專門替男子舉辦成年禮。一個男子是這樣地告訴我。

一個迫不及待想要當成年的男子,在午夜和朋友一同前往那地下室,體驗成年的滋味。打開門後,有著親切的接待者服務著,讓我們更快熟悉整個禮儀環境,儘管燈光不亮,眼睛還是努力的放大,用力地看清楚整個四面八方。「裡面目前有206人」一個服務生這樣的告訴我,想要成年的人出乎意料地多,大家都是成年禮的貴賓,配合演出著,也可能是典禮的來賓,在一旁默默的觀賞著。換好衣物後,開始了巡禮,好讓整個環境的人認識你,也讓自己好好的看清裡面的貴賓或來賓,像是在演唱會中找尋走失的朋友,認真地看來往的人群,期待看到一個你熟悉的面孔,然後彼此相視而笑,用力擁抱。

環境約莫一百坪,裡面看不出有兩百人,有的在一旁看電視,完全不在乎典禮主場的發展,有的在一旁的休息區喝著水看著報紙,像是籃球場上的板凳球員,隨時待命,而多數人則在主場區周圍,繞著,走著,並打量著,這裡的燈光更是陰暗,一方面來說,大家都害怕被人發現想要長大,總認為偷偷長大違反社會的道德,所以盡量低調,然而也可以說是,這裡就是原始,當釋放自然的慾望時,燈光這種外來的東西,總是不受歡迎。大家就這樣繞著,有人一旁坐著,也有人站著,也有的是在看不到的地方躺著休息著,典禮就是這樣,大家都用最舒服的方式行進著。

「可以跟你聊聊嗎?」隱約聽到一旁的男子發了聲,微笑點頭後,兩人進去了典禮的戰場,那是個小型的臥室,有著床安靜的坐著,兩人很有默契地坐在上面,開始了寒暄。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面對原始的自己時,總有許多不自在,不僅床的溫度不對,枕頭的高度不適,就連擁抱的厚度,都讓人不舒服,儘管典禮的前奏還是進行著,腦海裡已經出現著不成年的可貴畫面,畫面的人物是笑著的,沒有緊張,沒有不舒服,於是乎睜開眼,放開了擁抱的雙手,逃出典禮現場。

這個地下室,上演著無數的成年禮,有人開心的完成,有人默默的欣賞著。那個男子忘了說,有人也會緊張地敗興而歸。

Tuesday, June 02, 2009

逞強。


或許只有面對文字,才會顯露那一點點真實。

莫名的安靜,不得已面對孤單的自己,儘管身邊有著朋友的陪伴,臉上的笑容像是女生的粉底,塗在厚也蓋不了原本的痘疤,而彼此的寒暄如同口紅般,只是點綴式的加強重點,沒有辦法將東施變西施,不起勁的對話也聊不出火花。做在電腦前,巨大的寂寞幾乎將我掩蓋,面對文字,我想我就誠實好了,卸下原本的逞強,露出尋覓不果的疲態,我真的累了。

這幾個月下來,像是釣魚般交朋友,我是帶著鉤的餌,期待肚子餓的魚群泳向我,然後可以一口把我咬著,如此地被鉤住不放開了。然而,我卻在看到魚群後,趕緊把餌丟掉,留下那銳利的鉤,嚇跑飢餓的魚兒。這幾天的長假期,看到各國佳麗到台灣尋找短暫的歡愉,而原本期待甚高的我,卻因為頭腦不夠清醒而讓這次的計畫泡湯,不僅國民外交沒有做成,相反地還讓自己成為許多人的笑柄,電影麻辣女王Miss Congeniality的傻大姊個性,讓他贏得最佳人緣獎,而我的愚昧,卻沒有為我爭點一絲光榮,我想,做人還是要正正經經,太過不清醒或太過愚蠢,都不會被同情。

星期三的中午,外面的太陽幾乎沒有露面,但炙熱的溫度卻依舊瀰漫台北城,不僅高溫,又很潮溼,整個人邋塌之外,又得面對成推的工作,快樂是絕緣體,開心也是種奢侈,只好解開襯衫的上排扭扣,讓隱藏的熱氣揮發一點,然後開始埋首工作,或許一星期過後,所有的穢氣散去,工作告一段落,整個人又開始了神清氣爽。

敲打的鍵盤,看著文字一格格地跑出來,行間露出只有我懂的情緒,不禁感嘆文字的力量。或許平常的我太過逞強,但面對文字時,卻還是放下了武裝而誠實面對。